第079章 7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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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9章 79
“叫你加菜你就加菜, 在這裏傻站著幹什麽，倒胃口我不吃了出去轉轉。”
哦，原來錢笙科也在啊。和陸蕭互相翻了一計白眼。錢笙科先是擱下筷子走人了。
“想起來了？”
錢進燁端起茶碗, 剛要喝, 被陸蕭搶了過去。吃飯的時候喝茶傷胃, 錢進燁忒不講究, 陸蕭還是要看著點的。
被搶去茶碗，錢進燁顯得有點不滿，但也沒有表現的很明顯。逐漸把話題牽引到正題。
“正如我方才說的，陸蕭現在是記起來了。但是之前的記憶他還是沒有。應該是他自己封存了。不用擔心，就這樣我們也是可以從永夜逃離。”
陳玥兒和李憲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錢進燁對話，這下一頭霧水的人成了陸蕭。笑話, 循環那麽多次了，只有人對陸蕭不理解, 還沒有陸蕭不知所措的時候。
“你們說什麽？什麽不記得？哥哥你現在記得我了嗎, 終於記起來了，你知不知道上次...”
說著就要貼上來和錢進燁倒苦水，錢進燁推開陸蕭靠過來的身子，叫他現在一邊坐好, 他們先說好事情。
“當然記得。不然誰那麽一大清早, 自己家裏的事情不管, 還來一趟你們明珠院。”
“陸蕭, 接下來我們要告訴你一點事情, 你能接受嗎？”
牽起陸蕭的手, 動作和聲音如出一轍的溫柔, 陸蕭左右看了一眼。李憲關的目光躲閃，陳玥兒的表情覆雜。想到第四周目的時候, 他們最後和自己說的話。
出去就告訴陸蕭真相，現在就是真相嗎？
“說吧，什麽大風大浪我沒見過的。哥哥你都把我記起來了，還怕我發瘋啊？那可不會，蕭蕭不做叫哥哥為難的事情。”
說著，拍了拍錢進燁的手背。神采奕奕的模樣，不敢相信他是剛從死亡裏逃離的人。樂觀得有點超前了。
這副茶裏茶氣的模樣，倒是叫錢進燁頗為懷念。陸蕭發瘋的那段時日，好久沒見過陸蕭這樣撒嬌。
“還記得你看到的信嗎，陸蕭哥哥？”
陳玥兒先開的口，在陸蕭回來之前，錢進燁已經給他們解釋的差不多了。現在就差他們自己給陸蕭一個交代。
“信？”
陸蕭先是楞了一下，隨後想起了跟著自己回溯了好幾次的那封信。找了半天，把那封信拿出來。
“是這個嗎？”
信身已經開始有點褶皺，陳玥兒和李憲關上前看了一眼。錢進燁主動避讓，這是他們明珠院的私事，他現在知道太多，不好再過問。
還有點感慨，從第一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。陸蕭看著他們有點凝重的表情頗為惶恐，難道這封信有什麽問題？
“哎，我們以為處理的算幹凈了，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。總不可能當著你的面把信解決，你都看見了，消滅你來的更加快捷些。蕭，你別躲，我開玩笑的。”
雖然知道李憲關是開玩笑，陸蕭還是不自覺地往後躲。每一次的他們都是一樣的，只不過是立場不一樣。陸蕭不怪他們，只能怪自己的忽視。
“陸蕭哥哥，大概就是...”
*
聽完了陳玥兒的描述，陸蕭陷入沈思。他並沒有因為知道了之前自己的經歷恢覆記憶，甚至沒有什麽實感。不覺得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，反而更像是一個故事。
來自他人的故事，還是那個傳說叫陸蕭更加能帶入。
“陸蕭，聽完想起來什麽沒有？”
錢進燁在一邊安靜半天，等陳玥兒完全說完了，才詢問陸蕭。陸蕭搖了搖頭，他實在是想不起來，一如當初他所認為的剛剛穿越，什麽都不知道。
如果不是那封露了馬腳的信，陸蕭恐怕真的被他們倆騙過去了，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穿越者。
“沒有，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他那麽說，陳玥兒和李憲關也沒有任何辦法，對視一眼他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，心裏的大石頭落地，卻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。
陸蕭也感到詭異的平靜，仿佛這一切就該是這樣，即便是他現在還是不知道，也不會改變什麽現狀。
陷入了僵局，他們到頭來還是沒有想到突破的辦法。
“陸蕭哥哥，我有個不確定的想法，你要聽嗎？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陳玥兒的話吸引了剩下三人的註意力，陸蕭很期待她有些什麽想法，畢竟他們現在的局面，如果沒有什麽有創意的辦法，幾乎只能無限循環。
“之前你回來發瘋之前，去過一趟皇宮。開始好好的我們都沒覺得怎麽樣，現在我想想這事有蹊蹺，你好像是從皇宮裏回來開始逐漸不對勁的。”
陸蕭一僵，說到皇宮就想到皇位上那個瘋子，對於“它”和錢家的邪術都過於追求的瘋子。
從到這個世界來，他的惡意從來就沒有消失過，這次讓他們去錢家，也是他的命令。說不定就是人與邪神的交易，陸蕭只是其中祭品。
那陸蕭的失憶，真的是他自己所願意的嗎？還是他和“它”的博弈，爭奪的那顆“將”棋？不寒而栗，陸蕭不能細想。
“你是說，蕭的問題不是他自己導致的？有來自外物的阻撓？是皇上的意思，可是皇上再怎麽樣，蕭他是...”
本來都要說出來了，看到這裏錢進燁還坐著，李憲關瞬間沒聲了。李將軍當年帶著陸蕭出宮，花了不小的功夫，陸蕭的身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連李憲關和陳玥兒都不是第一時間就知道陸蕭的由來，這層血濃於水也只能裝著不熟悉，單純同事關系。
“告訴他吧沒事，反正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。”
陸蕭話雖然那麽說，手上小動作不止，又是玩微卷的頭發，又是點桌子，是不是瞥一眼錢進燁的反應，看他有什麽想法。
錢進燁倒是大方，直接盯著陸蕭看，看他能整出什麽花樣。他們認為的一步一步了解，早在回溯中將他們的羈絆綁的無可分割。
現在的他們，秘密越來越少，都坦誠相待過的人，陸蕭還是怕錢進燁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覺得麻煩。到時候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。
一條繩上的螞蚱是騙人的，只要錢進燁想逃，陸蕭能為他插上雙翼，早日展翅翺翔，離開陸蕭這個麻煩。
“說吧，你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神仙，我也要帶回家的。”
看著他這個緊張樣，錢進燁忍不住笑了。自己的出身陸蕭都不嫌棄，他還能在乎陸蕭什麽不是呢？正常人遇上錢家這些破事，老早要多遠逃多遠。
陸蕭卻一遍遍回溯，甚至為了錢進燁一人重來一次。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會幸福快樂，但是陸蕭更想和他一起面對未來。
“我才不是什麽神仙。我...”
手上的動作更快，陸蕭欲言又止。他只是個從吃人的皇室僥幸逃離的幸運兒，現在還被盯上了，這份幸運並不能過久的延續，隨時可能崩塌。
到時候，他可能是累贅。對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是，或許會是過街老鼠，亦或是在監獄了卻餘生。可能還要接受“它”一輩子的凝視。
他怎麽敢奢望，錢進燁再來愛他。
看著陸蕭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，陳玥兒看不下去了。叫陸蕭先喝口水，自己接過了陸蕭的話題。
“進燁哥哥，陸蕭哥哥他是皇上的親弟弟，是先皇之子。母親是李將軍的妹妹。受奸人陷害，將陸蕭哥哥送出宮，偽裝是李將軍撿來的孩子。”
實際上，李將軍從來不在大街上撿孩子。陳玥兒是故人之女，陸蕭更是他的親外甥。後來即便落魄，也給幾個孩子拉扯到長大了。
明珠院，為什麽是皇帝的狗。因為明珠院的人，沒法忤逆皇帝。他們的秘密都在皇帝手上，他們對皇帝有多恨，就一樣有多忠。
身邊人越來越少，死的死瘋的瘋。如履薄冰。不是沒想過要反抗，陸蕭之前一直在努力，那樣的他如何舍棄自己的從前，如何放棄身邊人。
只有一個可能。皇帝出手動了陸蕭的記憶，從前的陸蕭肯定是觸及到了事情的真相。
與其說他是失憶，不如說他是知道太多了，從而被控制。強迫消除了記憶，下達了叫李憲關他們一但自己記起來，就抹殺的要求。
不是捂嘴是什麽？陸蕭從前到底知道了什麽？
大家都沈默了，很明顯，這就是將“它”驅逐的關鍵。
皇帝、錢老爺和“它”。看起來是一條心的，實際上各懷鬼胎。“它”只關註陸蕭和錢進燁。皇帝想要陸蕭的命，錢老爺只顧自己的長生。
“它”的走狗，一個叫陸蕭失憶，一個差點將陸蕭他們永遠困在地宮裏。不忠不信，無情無義。只有陸蕭他們還在想辦法。
“所以說，從前還有無數次回溯？不對，應該是陸蕭靠著時空縫隙做到的信息傳遞。回溯是他吞了溯珠才實現的。”
陸蕭點點頭，讚成了錢進燁的話。他都不敢相信，從前的他，手無縛雞之力，到底是怎麽堅持下來，一直到探查到事情都根本。
但是陸蕭就是做到了，不過棋差一招，如今他會更加謹慎。
因為皇帝，他不知道，陸蕭回來了。沒有從前的記憶，但是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，一樣，能叫“它”滾出去，同樣，也能把皇帝拉下來。
昏君不配坐在龍椅上，邪神不能活躍在他們的世界。一切終將恢覆如初。
“那麽，我們是直接去皇宮，搞清楚蕭的記憶是怎麽回事嗎？”
“那可不行，我不同意哦。”
眾人回頭，錢笙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，但是紫色的眼睛叫陸蕭和錢進燁背後一涼。
是“它”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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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你加菜你就加菜, 在這裏傻站著幹什麽，倒胃口我不吃了出去轉轉。”
哦，原來錢笙科也在啊。和陸蕭互相翻了一計白眼。錢笙科先是擱下筷子走人了。
“想起來了？”
錢進燁端起茶碗, 剛要喝, 被陸蕭搶了過去。吃飯的時候喝茶傷胃, 錢進燁忒不講究, 陸蕭還是要看著點的。
被搶去茶碗，錢進燁顯得有點不滿，但也沒有表現的很明顯。逐漸把話題牽引到正題。
“正如我方才說的，陸蕭現在是記起來了。但是之前的記憶他還是沒有。應該是他自己封存了。不用擔心，就這樣我們也是可以從永夜逃離。”
陳玥兒和李憲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錢進燁對話，這下一頭霧水的人成了陸蕭。笑話, 循環那麽多次了，只有人對陸蕭不理解, 還沒有陸蕭不知所措的時候。
“你們說什麽？什麽不記得？哥哥你現在記得我了嗎, 終於記起來了，你知不知道上次...”
說著就要貼上來和錢進燁倒苦水，錢進燁推開陸蕭靠過來的身子，叫他現在一邊坐好, 他們先說好事情。
“當然記得。不然誰那麽一大清早, 自己家裏的事情不管, 還來一趟你們明珠院。”
“陸蕭, 接下來我們要告訴你一點事情, 你能接受嗎？”
牽起陸蕭的手, 動作和聲音如出一轍的溫柔, 陸蕭左右看了一眼。李憲關的目光躲閃，陳玥兒的表情覆雜。想到第四周目的時候, 他們最後和自己說的話。
出去就告訴陸蕭真相，現在就是真相嗎？
“說吧，什麽大風大浪我沒見過的。哥哥你都把我記起來了，還怕我發瘋啊？那可不會，蕭蕭不做叫哥哥為難的事情。”
說著，拍了拍錢進燁的手背。神采奕奕的模樣，不敢相信他是剛從死亡裏逃離的人。樂觀得有點超前了。
這副茶裏茶氣的模樣，倒是叫錢進燁頗為懷念。陸蕭發瘋的那段時日，好久沒見過陸蕭這樣撒嬌。
“還記得你看到的信嗎，陸蕭哥哥？”
陳玥兒先開的口，在陸蕭回來之前，錢進燁已經給他們解釋的差不多了。現在就差他們自己給陸蕭一個交代。
“信？”
陸蕭先是楞了一下，隨後想起了跟著自己回溯了好幾次的那封信。找了半天，把那封信拿出來。
“是這個嗎？”
信身已經開始有點褶皺，陳玥兒和李憲關上前看了一眼。錢進燁主動避讓，這是他們明珠院的私事，他現在知道太多，不好再過問。
還有點感慨，從第一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。陸蕭看著他們有點凝重的表情頗為惶恐，難道這封信有什麽問題？
“哎，我們以為處理的算幹凈了，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。總不可能當著你的面把信解決，你都看見了，消滅你來的更加快捷些。蕭，你別躲，我開玩笑的。”
雖然知道李憲關是開玩笑，陸蕭還是不自覺地往後躲。每一次的他們都是一樣的，只不過是立場不一樣。陸蕭不怪他們，只能怪自己的忽視。
“陸蕭哥哥，大概就是...”
*
聽完了陳玥兒的描述，陸蕭陷入沈思。他並沒有因為知道了之前自己的經歷恢覆記憶，甚至沒有什麽實感。不覺得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，反而更像是一個故事。
來自他人的故事，還是那個傳說叫陸蕭更加能帶入。
“陸蕭，聽完想起來什麽沒有？”
錢進燁在一邊安靜半天，等陳玥兒完全說完了，才詢問陸蕭。陸蕭搖了搖頭，他實在是想不起來，一如當初他所認為的剛剛穿越，什麽都不知道。
如果不是那封露了馬腳的信，陸蕭恐怕真的被他們倆騙過去了，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穿越者。
“沒有，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他那麽說，陳玥兒和李憲關也沒有任何辦法，對視一眼他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，心裏的大石頭落地，卻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。
陸蕭也感到詭異的平靜，仿佛這一切就該是這樣，即便是他現在還是不知道，也不會改變什麽現狀。
陷入了僵局，他們到頭來還是沒有想到突破的辦法。
“陸蕭哥哥，我有個不確定的想法，你要聽嗎？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陳玥兒的話吸引了剩下三人的註意力，陸蕭很期待她有些什麽想法，畢竟他們現在的局面，如果沒有什麽有創意的辦法，幾乎只能無限循環。
“之前你回來發瘋之前，去過一趟皇宮。開始好好的我們都沒覺得怎麽樣，現在我想想這事有蹊蹺，你好像是從皇宮裏回來開始逐漸不對勁的。”
陸蕭一僵，說到皇宮就想到皇位上那個瘋子，對於“它”和錢家的邪術都過於追求的瘋子。
從到這個世界來，他的惡意從來就沒有消失過，這次讓他們去錢家，也是他的命令。說不定就是人與邪神的交易，陸蕭只是其中祭品。
那陸蕭的失憶，真的是他自己所願意的嗎？還是他和“它”的博弈，爭奪的那顆“將”棋？不寒而栗，陸蕭不能細想。
“你是說，蕭的問題不是他自己導致的？有來自外物的阻撓？是皇上的意思，可是皇上再怎麽樣，蕭他是...”
本來都要說出來了，看到這裏錢進燁還坐著，李憲關瞬間沒聲了。李將軍當年帶著陸蕭出宮，花了不小的功夫，陸蕭的身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連李憲關和陳玥兒都不是第一時間就知道陸蕭的由來，這層血濃於水也只能裝著不熟悉，單純同事關系。
“告訴他吧沒事，反正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。”
陸蕭話雖然那麽說，手上小動作不止，又是玩微卷的頭發，又是點桌子，是不是瞥一眼錢進燁的反應，看他有什麽想法。
錢進燁倒是大方，直接盯著陸蕭看，看他能整出什麽花樣。他們認為的一步一步了解，早在回溯中將他們的羈絆綁的無可分割。
現在的他們，秘密越來越少，都坦誠相待過的人，陸蕭還是怕錢進燁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覺得麻煩。到時候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。
一條繩上的螞蚱是騙人的，只要錢進燁想逃，陸蕭能為他插上雙翼，早日展翅翺翔，離開陸蕭這個麻煩。
“說吧，你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神仙，我也要帶回家的。”
看著他這個緊張樣，錢進燁忍不住笑了。自己的出身陸蕭都不嫌棄，他還能在乎陸蕭什麽不是呢？正常人遇上錢家這些破事，老早要多遠逃多遠。
陸蕭卻一遍遍回溯，甚至為了錢進燁一人重來一次。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會幸福快樂，但是陸蕭更想和他一起面對未來。
“我才不是什麽神仙。我...”
手上的動作更快，陸蕭欲言又止。他只是個從吃人的皇室僥幸逃離的幸運兒，現在還被盯上了，這份幸運並不能過久的延續，隨時可能崩塌。
到時候，他可能是累贅。對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是，或許會是過街老鼠，亦或是在監獄了卻餘生。可能還要接受“它”一輩子的凝視。
他怎麽敢奢望，錢進燁再來愛他。
看著陸蕭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，陳玥兒看不下去了。叫陸蕭先喝口水，自己接過了陸蕭的話題。
“進燁哥哥，陸蕭哥哥他是皇上的親弟弟，是先皇之子。母親是李將軍的妹妹。受奸人陷害，將陸蕭哥哥送出宮，偽裝是李將軍撿來的孩子。”
實際上，李將軍從來不在大街上撿孩子。陳玥兒是故人之女，陸蕭更是他的親外甥。後來即便落魄，也給幾個孩子拉扯到長大了。
明珠院，為什麽是皇帝的狗。因為明珠院的人，沒法忤逆皇帝。他們的秘密都在皇帝手上，他們對皇帝有多恨，就一樣有多忠。
身邊人越來越少，死的死瘋的瘋。如履薄冰。不是沒想過要反抗，陸蕭之前一直在努力，那樣的他如何舍棄自己的從前，如何放棄身邊人。
只有一個可能。皇帝出手動了陸蕭的記憶，從前的陸蕭肯定是觸及到了事情的真相。
與其說他是失憶，不如說他是知道太多了，從而被控制。強迫消除了記憶，下達了叫李憲關他們一但自己記起來，就抹殺的要求。
不是捂嘴是什麽？陸蕭從前到底知道了什麽？
大家都沈默了，很明顯，這就是將“它”驅逐的關鍵。
皇帝、錢老爺和“它”。看起來是一條心的，實際上各懷鬼胎。“它”只關註陸蕭和錢進燁。皇帝想要陸蕭的命，錢老爺只顧自己的長生。
“它”的走狗，一個叫陸蕭失憶，一個差點將陸蕭他們永遠困在地宮裏。不忠不信，無情無義。只有陸蕭他們還在想辦法。
“所以說，從前還有無數次回溯？不對，應該是陸蕭靠著時空縫隙做到的信息傳遞。回溯是他吞了溯珠才實現的。”
陸蕭點點頭，讚成了錢進燁的話。他都不敢相信，從前的他，手無縛雞之力，到底是怎麽堅持下來，一直到探查到事情都根本。
但是陸蕭就是做到了，不過棋差一招，如今他會更加謹慎。
因為皇帝，他不知道，陸蕭回來了。沒有從前的記憶，但是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，一樣，能叫“它”滾出去，同樣，也能把皇帝拉下來。
昏君不配坐在龍椅上，邪神不能活躍在他們的世界。一切終將恢覆如初。
“那麽，我們是直接去皇宮，搞清楚蕭的記憶是怎麽回事嗎？”
“那可不行，我不同意哦。”
眾人回頭，錢笙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，但是紫色的眼睛叫陸蕭和錢進燁背後一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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